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21天 津巴布韋

瀑布上的彩虹
維多利亞瀑布橫跨贊比亞和津巴布韋兩國，今天特地走到津巴布韋看瀑布。由於恢復“自由身”的關係，我在瀑布前待了很久很久-- 看著浩浩白水，聽著嘩嘩水聲，雖然不能說有什麼得著，但總覺得心情暢快。

這天早上是陰天，下午轉晴，彩虹如約出現。看著掛在瀑布上的彩虹，我突然明白了彩虹的原理-- 瀰漫的水霧就像一塊透鏡，陽光穿過透鏡散射，便在透鏡的邊緣形成彩虹。彩虹的高低與太陽的位置相對，太陽越高，彩虹便越低，所以中午是沒有彩虹的。

彩虹的原理屬於會考物理程度，理論上我應該一早明白；但現在竟然要在十多年後，大老遠來到非洲才真正領會其中道理，不免令人覺得啼笑皆非，又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，令人沉思。

津巴布韋幣
來到津巴布韋的另一個目的，就是來找比冥通銀行購買力更低的津巴布韋幣。話說早年津巴布韋經濟頻臨崩潰，物價暴漲；津巴布韋銀行為了力挽狂瀾，不惜發行了面值一百萬億的貨幣，但最後還是力有不逮，終於津巴布韋幣還是被美元取代。

雖然津巴布韋幣被取締，但這些“億億聲”的貨幣仍然存留民間，而且成為最受旅客歡迎的紀念品。像圖中的十萬億紙幣，便市值五至七元美金。我忽發奇想，如果這些紙幣能夠換取定額的美金的話，那它們與官方發行的貨幣，又有什麼不同？

地道美食
晚上走進市區，到一間地道的餐廳吃飯。圖中右邊的是燉牛肉，左邊是 nshima（讀作 shi-ma），是一種由玉米磨成糊狀的食物，也是很多非洲人的主食，與亞洲的米飯相當。

Nshima 黏糊糊的，而且淡而無味，坦白說並不好吃；不過轉念一想，其實米飯又何嘗不是淡而無味呢？大概如果非洲人初試米飯，也會覺得這東西一粒粒，淡哞哞，毫不吸引吧？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20天 行程完結

微型飛機
十九天的露營團，以微型飛機 microlight 跨越維多利亞瀑布作結。坐在只有兩人的微型飛機上，從遠處已可看到瀑布轟起的煙霧。在瀑布上空，波瀾不興的上贊比西河像是突然受了驚，河水剎也剎不到的一泄如注，傾瀉到迂迴曲折的下贊比西河。這種景象，唯有在空中才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旅程完結
十九天的露營團，這大概是我出生以來參加過最長的旅行團。回想起來，其中的經歷可謂苦樂參半，至少我不能說我完全樂在其中。這有外因，也有內因。

外因在於旅行團的本質，本來就不能完全滿足每個人的需要。為了彌補這個缺陷，旅行社唯有把行程安排得密密麻麻，希望能令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段落。但也正因如此，我們每天都在匆匆忙忙的趕路，沒有機會好好休息，或者把中間的經歷仔細沉澱。旅行團的本質，也令我花了太多時間遊覽旅遊景點，卻未能走進社區，體驗當地人的生活。不過也正因這個緣故，我到了很多平常不會去的地方，例如死亡谷、奇岩Spitzkoppe 等。這些也是難得的體驗。

至於內因，則與團員的互動有關。十七人在十九天內朝夕相對，難免因為性格的差異而產生摩擦。我們的旅行團已算很幸運，沒有明顯的衝突；但在旅程的後半段，大家的容忍度開始減低，而且團體裡分為好動和好靜的兩半，或以英語為母語和非母語的兩半。這本來也難怪，畢竟每個人享受生活的方式都不同，有些人喜歡爛醉如泥，有些人喜歡清茶淡飯；有些人喜歡勁歌熱舞，有些人卻喜愛獨對繁星。雖然這次旅行團的參加者大都很成熟，能夠尊重彼此差異；但最終臨別的時候我們竟沒有一張合照，這很難不算是一個遺憾。

怎樣也好，這是一次難得的體驗。不過我以後大概也不會參加那麼長的旅行團了。

這合照攝於行程中段的 Swakopmund，但畢竟也不齊人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9天 維多利亞瀑布 Victoria Falls

行程尾段，我們越過贊比亞國境，終於來到維多利亞瀑布。對於疲憊的我們來說，這可說是最大的獎賞-- 只見洪水奔騰而下，有的捲入底部的峽谷，有的則反彈成一片白霧。白霧反射著陽光，形成燦爛的彩虹，好像在迎接我們一般。

在贊比亞的一方，更有機會看到瀑布上游。看著河水平靜的流動，哪會想到下一刻便會誓不回頭，奔騰而下？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8天 喬貝河 Chobe River

在波札那的最後一站，是和贊比亞接壤的喬貝河，看到很多河馬。如果草原上最龐大的動物是大象，最具攻擊性的是非洲水牛，那麼殺傷力最強的便是河馬。（有趣的是，他們全是草食性動物）

別看河馬露出水面時，晃動小耳朵好像很可愛；一旦他認為你侵入了他的領域，河馬可是格殺勿論-- 或是衝過來將你整個輾過壓扁，或是張開他們的血盆大口，一下把你的頭顱軋碎。我們在河邊便常常聽到他們的低吼，仿佛在告訴你，不要再接近！

喬貝河邊的日落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7天 非洲象

下午抵達營地，營地中間有個大水池，吸引了不少大象來喝水嬉戲。

與亞洲象相比，非洲象體型更為龐大，而且眼神狂野，甚為駭人。之前在泰國與年老的大象相處，雖然他們不會說話，但總覺得像陪伴在一位有智慧的祖母身邊；但來到非洲面對大象，卻會覺得他們只顧吃喝拉撒，相處不來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6天 高空上的 Safari

這次旅行很特別，不但試過坐車、坐船、徒步，還試過從飛機上看動物，可謂海陸空俱全。

不過從高空俯瞰三角洲，又是另一番體驗。只見河流縮小成水道，沼澤則化作大水坑；動物們更是微小，倒像點綴在草原上的小玩意-- 無論是休憩、追逐、獵食，他們的活動都一覽無遺，就像向我展示何謂生命如環 circle of life 一般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5天 奧卡梵高三角洲 Okavango Delta

Okavango Delta
這天來到波扎那的 Okavango Delta。 這是一片大沼澤，之前讀詹宏志的遊記，說這裡像梁山泊，可看到小船從蘆葦後悠悠探出頭來；我倒想起印度喀拉拉邦的 backwaters，尤其這裡也有翠鳥和蓮花，我還與當地人交流起蓮藕的吃法來。當地傳統的獨木舟叫 Mokoro，撐法與英國的平底船相似，有些英國團友便自己嘗試起來，還撐得有板有眼的。

非洲水牛 Cape Buffalo
下船後在沼澤旁到處走走，想不到遠處卻看到一群非洲水牛。非洲水牛身為 Big 5 之一，生性暴躁易怒，聽聞當年的狩獵者寧願面對獅子也不願憤怒的水牛，唯恐被他們直衝過來撕成碎片。那天圖中的那隻水牛便一直盯著我們不放，引來一陣恐慌。

不過非洲水牛如此有攻擊性，無非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幼兒。想到這一點，不由得對他們好生敬重。在危機重重的非洲草原裡，不兇狠一點又怎麼生存呢？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4天 新年

之前在 Spitzkoppe 與他們的合照

這天是大年初一，想起來還是第一次新年不是與家人一起渡過。我們團裡有個中英混血兒，他的女朋友是英國人，將要到香港探望未來奶奶，我便與他們分享起香港的習俗，例如奶奶煮的東西一定要吃光，而且大讚好好味（但不要像食神裡的大廚那麼浮誇）；與人聊天不要只談天氣、“唔該”與“多謝”的分別……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3天 納米比亞的兩種人

中國人
旅行團最令人卻步的地方，是行程太過緊密，而且沒有多少時間體驗風土人情。這天趁著在鎮上補給，我連忙到處走走，看看當地人怎樣生活。

走著走著，竟然讓我在一間店鋪裡看到中國面孔。店主來自福建，經親戚介紹，來納米比亞已有十年。當初他在這裡開雜貨店，透過買入一些中國的便宜貨到這裡轉售，倒也賺到不少，讓他能在同一條街上開三家分店。他也隨之接了妻子過來定居，有兩個孩子，在附近的德國人學校裡讀書。

不過他說，納米比亞近來經濟不好，所以生意也越來越差。我問他，打算回中國嗎？他有點害羞的說，自己教育程度不高，回到中國也不知做什麼才好。現在孩子適應了這裡的生活，大概短時間內都不會離開納米比亞了。

森林人 
下午來到營地，領隊不知從哪裡找來一群穿著傳統服裝的原住民叢林之人 bushman，為我們講解他們的生活。傳統上 bushman 當然住在叢林裡，以採捕野生動植物為生（他們的佳肴是油炸毛蟲，味道有點像炸魚般）。不過他們現在都住在村子裡，以介紹部落文化為業。

雖然說是半個演員，但他們找到毛蟲的時候，仍然相當興奮，令我難以質疑他們是否只是做戲；但轉眼看到族人手腕上帶著的金表，卻不免感到有些兀突。去旅行，最忌好像觀賞動物般觀賞其他人的生活，但即使我自己一個到處走，又能真正體驗多少呢？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2天 Big 5

古人在非洲狩獵，有五種動物最為人趨之若騖，分別是獅子、犀牛、非洲象、非洲水牛和非洲豹。他們不但體型龐大，而且在狩獵時最難對付，所以被稱為 Big 5。這次旅程中我看到獅犀象牛，就是沒有看到非洲豹，唯有在餐廳的標本旁作作樣子，當是看過了哈哈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1天 長頸鹿與獅子

長頸鹿
今天繼續在國家公園裡探索。在樹林裡漫步的長頸鹿，是我另一個難以遺忘的景象。長頸鹿是草原上最優雅的動物，他們每天靈巧的穿過樹林，頸部剛好比樹蓋高，讓他們能輕而易舉的吃到樹頂的嫩葉。長頸鹿不傷人，不害物；當他們見到人類時，要不是輕巧的離去，便是溫柔的用他們的大眼睛凝視我們，讓我想起宮崎駿動畫《幽靈公主》的麒麟獸。咦，麒麟不就是長頸鹿的古稱嗎？當年孔子聽到國君狩獵時獲到麒麟而輟寫《春秋》；不知那麒麟是什麼動物呢？

這天運氣好，讓我們看到一群獅子在樹下睡覺。當下是雨季，天氣潮濕炎熱，所以很多動物都懶洋洋的。從遠處看，獅子和貓咪也沒有什麼兩樣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10天 在國家公園遇上白犀牛

離開納米比沙漠，路邊的樹木植被漸漸豐茂，也代表我們開始進入國家公園範圍。埃托沙公園是個乾涸了的鹽湖，周圍有不少水池，吸引動物聚居。圖中的水池，正正是最靠近營地的一個。領隊說這裡夜間可以見到百獸聚集，但我們待了好久，卻只見到小鳥三四隻。

那日我們坐在水池邊，等了好久都沒有發現；正當我們準備離去的時候，從遠處竟然走來了一頭白色的動物。只見他的輪廓漸漸變得明顯，原來是一頭罕見的白犀牛！我們都興奮之極，卻不敢作聲，唯恐嚇走了他。白犀牛的身體雖然笨重，但動作卻不失優雅。他輕輕巧巧的走到湖邊，低頭喝水。

但白犀牛喝了沒多久，遠處突然響聲大作，白犀牛立刻敏感的抬起頭來，急步走去。不過據留守在水池邊的團員說，白犀牛沒有遠離，卻在水池附近等了好幾小時，然後才回到水池邊喝水。那一次他足足喝了半小時。我的天，希望這不是他在一天裡唯一一次喝水吧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環遊世界700天 Spitzkoppe 的星空

這天往史匹茲柯普 Spitzkoppe 進發。Spitzkoppe 是光禿禿的一座岩山，我們夜晚就在山腳下露宿看星。Spitzkoppe 以前也是叢林之民寄居的地方，有不少他們留下的壁畫。

夜晚，我們露宿在岩石上，抬頭便是無污染的星空。這相片是我的團友花了兩小時拍的，那時候我早已睡了哈哈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8天 海邊的沙丘

Swakopmund 是這次旅程中其中一個我最喜愛的地方。不但因為他曾是德國殖民地，所以擁有不少西式建築，更因為他面向遼闊的大西洋，而且可見到沙漠與海洋相接的景象。

雖然昨天試過跳傘，但在 Swakopmund 最令我難忘的，倒是在海邊的沙丘上駕駛四輪電單車。記得那日，蔚藍的天空點綴了片片白雲，連綿的沙丘一望無際；我坐在電單車上，感受著微風吹拂，看著日光穿透雲影不斷變化；電單車不斷加速，最後爬過沙丘，眼前便是深藍的海洋。這種體驗，令人難忘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 第107天 跳傘記 Skydiving

我坐在窗邊，看著飛機緩緩爬升，手中不禁滲出汗來。“還未夠高嗎？”我心中想。

我在 Swakopmund，一個連名字都讀不清楚的地方，準備跳傘。

想來也挺好笑。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，有關人員該如何通知我的父母呢？“你的兒子在 Swakopmund 出事了！”“Swa……什麼？”

幸好最後也沒有什麼事。

雖然有輕微的畏高，但我一直喜歡天空，喜歡飛翔。我喜歡在高處俯瞰地上，我更喜歡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感覺。所以當初報名時，我二話不說便參加了。

但當看到飛機穿越雲層，飛得越來越高，我還是有一點猶豫。

不過說時遲那時快，飛機的門突然打開，我已被教練“趕”到門邊。跳吧！我隨即來到空中。

跳傘的人在自由落體的時候是很繁忙的。我要對著攝影師作出各種各樣的動作，好像如果不做點什麼，便對不住這寶貴的三十秒似的。我比出各種手勢-- 勝利、心心、舉起大拇指，最後開始游泳起來。畢竟這是 Skydiving，不游泳一下怎麼像 diving 呢？

三十秒轉眼過去，教練打開降落傘，我們慢慢穿過雲層降落。重新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。

雖然看似驚險，但實際上由於全程跟教練綁得緊一緊，所以感覺也不是那麼恐怖。我回到地面，也沒有再世為人的感覺。不過坦白說，不知為何，每當我回想起跳傘的經驗，總比當時更加害怕-- 為什麼我會願意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賭上性命？

怎麼樣也好，這是我第一次跳傘，但想必不是最後一次。會不會在這次旅程就有第二次機會呢？誰知道！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6天 納米比沙漠 Namib Desert

納米比亞的名字，來自納米比沙漠。納米比沙漠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之一，已有八千萬年歷史（相比之下撒哈拉沙漠就像小弟弟，只有數百萬年）。

在納米比沙漠，有不少數百米高的沙丘，高低起伏，連綿不斷。

說起來，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沙漠裡去。我坐在沙丘上，掬起一股褚紅色的細沙，再看著它們輕輕的從手上滑走，不知為何有點感動。

死亡谷 Deadvlei
走下沙丘，我們來到死亡谷。死亡谷本來是一個湖，有大樹生長其上；但後來湖水乾涸了，便只餘下空蕩蕩的谷底，和無聲抗議的樹幹。

奔向夕陽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5天 Campsite

這天沒有景點。我們傍晚到達營地，搭好營帳，準備吃飯。

這是一個強調“主動參與”的露營團。我們輪流負責不同工作，有的準備飯菜，有些洗碗，有些清潔車廂。不過從圖中看來，大家都比較熱衷聊天呢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4天 世界第二的峽谷

別看圖中我的韓國鄰居在樹下悠閒地拉筋，其實這是我們整個旅程中唯一一個不用早起趕路的上午。

幾乎每一天，領隊 George 都會說 “Guys, early birds catch worms… ” 一聽他這樣說，便知道明早不是五時，便是五時半起床，連日出都看得麻木了。

魚河峽谷 Fish River Canyon
傍晚時分，我們來到納米比亞的第一個景點魚河峽谷。魚河峽谷據稱是全世界第二大峽谷，僅次於美國的大峽谷；從峽谷邊俯瞰，可看到峽谷分為兩層-- 上層分隔較遠，邊緣齊整；下層則曲曲折折的，很有動感。

追溯起來，原來魚河峽谷的形成與板塊移動有關。當年南美洲從非洲分離，板塊的移動撕裂了地殼，形成了魚河峽谷的上層；後來魚河再在上層的裂谷間流動，才沖刷出峽谷的下層來。這過程雖然只用三言兩語表達，但中間卻經歷了數千數百萬年。相比起來，人類從誕生到滅亡，對峽谷來說只是轉眼一瞬，無足輕重。我望著峽谷的底部，不由得感到很是渺小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3天 進入納米比亞 Entering Namibia

旅程一開始，我們便拼命往北走，終於在第二天到達納米比亞邊境。沿途只見土地漸漸變得貧瘠，林木疏疏落落的，未幾更變得好像沙漠一般。

說起來，納米比亞幾乎整個國家都是沙漠，所以人口不多，但卻有豐富的地貌，如沙丘峽谷、奇岩怪石等，這是當初只想來非洲看動物的我所料未及的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2天 露營團出發 Off we go

露營團
“在非洲旅行最好的方法，莫過於露營……” 旅行社的女士一邊說著，我一邊點頭回應。由於之前在印度生病時很羨慕他人能夠跟團，讓人安排行程食宿，所以這次在非洲的行程也想讓人安排看看。誰不知旅行社的職員竟然提出了一個十九天的露營團，雖然沒有這個心理準備，但我還是咬了咬牙，接受這個挑戰。

雖說是露營團，但其實環境並不是那麼惡劣-- 我們早上乘著一輛好像校巴的旅遊車趕路參觀，晚上則抵達營地搭帳篷休息。這些營地大都設備良好，有酒吧、游泳池，大部分還有熱水供應。我們一行十九人來自五湖四海，有的是學生，但更多是（辭了工作的）在職人士。有趣的是，有不少人都來自醫療行業-- 有救護員、職業治療師、麻醉助理，還有兩個快將畢業的醫學生。

南非城鎮
在正式出發之前，我們先到了一個開普敦的城鎮一遊。以前在種族隔離時代，南非政府對市民有個類似戶籍的制度，確保他們留在自己的城鎮裡，不會與其他種族的居民混合起來。

現在種族隔離制度雖然已經廢除，但市民仍然習慣以城鎮劃分，每個城鎮都好像自成一國，約翰尼斯堡更有一個城鎮有高達二百萬居民（等於鄰國納米比亞的總人口）。

這次在南非，實在時間不長，還有很多歷史文化有待探索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1天 夜幕低垂 Sunset on Signal Hill

由於報名參加了一個為時三星期的越野露營團，我在開普敦的時間縮短了兩天，行程立時變得緊湊起來。今天一大早寫遊記、參加步行團、參觀三個博物館、買露營裝備、出席野營團茶會，一路馬不停蹄，難得黃昏時還有時間趕上山頭看日落。

這次旅程中日落看過不少，但今天站在開普敦的山頭上，看著太陽慢慢下沉到大西洋裡，仍然覺得很是震撼。可能因為四周的空間比較遼闊的關係，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黃昏不是沿著天空的圓周慢慢轉變成黑夜，而是像投影般，朝著日落的方向縮減消失。黑夜就像一層幕布，遮蓋了夕陽的餘暉，也為夜空鋪上星辰。

有趣的是，夜幕鋪滿天空不久，還來不及宣揚自己的勝利，一輪明月好像為太陽報仇般，緩緩從日落方向的對面升起。由於剛過滿月，月亮好像承繼了夕陽的光芒般耀眼，不但奪去了繁星的光芒，連對面的山頭也照得輪廓分明。

說起來，今天這滿月已是新年前最後一個滿月。這次新年在外地度過，而且由於參加了野營團的關係，還不知能不能與家人聯絡。同樣的，野營團明天出發，途中很多時候沒有信號，所以中間的遊記唯有日後補上了。

圖：買了東西還來不及放下，唯有提著大袋小袋，好像個大媽購物般走到山頭看日落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100天 好望角 Cape of Good Hope

好望角
與一般人想象有些分別的是，好望角並非非洲大陸的最南端。可是好望角如此有名，是因為當年從歐洲出發的船員沿著非洲西岸一直往南行，漫長的海岸線好似永無休止；唯有到達好望角，他們才能鬆一口氣，知道帆船自此可以由南轉東，他們離印度，離財富，離故土又再近一步。

但好望角名為好望，其實並非如此好相處。他也有一個隱藏的名字，叫風暴角 Cape of storm。不小心的船員，不幸運的船隊，紛紛在好望角的急風勁雨裡翻倒觸礁，名成利就的渴望自此變得一場空。

聞名遐邇的好望角，遠處可見已經烏雲密佈

坐船出海，海是一片深邃的藍，讓人不禁有些害怕，又有些不由自主的想接近

南非才俊

晚上去找一個南非的青年才俊 Rad 聊天。Rad 三十歲不到，已經在投資銀行裡身居高位，自己一個住在半山上的房子，從屋裡能夠俯瞰開普敦的夜景。我笑道這在香港是連富人都未必能享受的生活，但他說這在南非也並非那麼難做到。

Rad 的祖先來自印度的泰米爾，到他已經是第五代。雖然已經相隔五代，但 Rad 的家庭仍然保留了不少印度習俗。這除了因為印度人比較傳統外，也因為過去的種族隔離政策，不但影響了白人和黑人，也同樣令其他種族間變得疏離。Rad 雖然說自己是個道地的南非人，但吃飯的時候卻情不自禁的選了印度菜的外賣。我想，這未必因為他有著印度人血統，而是因為這才是家的味道罷。

【環遊世界700天】第99天 初到非洲

人生真夢幻，上一刻我還在公園呆呆仰望樹影，下一刻我已踏上了非洲的土地。

這是我第一次到非洲。以前不要說親身旅遊，連乘飛機也未曾在非洲的上空穿越過。對非洲，我一直有著一種好奇-- 明明非洲是人類文明的起源地，但為何我們對她所創造的文化了解不多？是非洲缺乏燦爛的文化，還是因為什麼緣故被忽略，被隱藏了？我不奢望能在這兩個月的旅程中找到答案，但願能得到一些啟示。

***

開普敦
甫出開普敦的機場，一陣乾燥的熏風吹來，我微一失神，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歐洲。隨後準時到達的公車，街道兩旁的歐式建築，都好像在加深這個印象。正當我迷醉不已的時候，街上竟然傳來一陣尿燥味；我回過神來，眼前看到教堂下的貧民窟和抓著人不放的乞丐，不由得輕輕一歎，發現這裡畢竟不是歐洲；即使距離殖民地時代也有數十年歷史了。

臨行前在機場看到日落，紅日好像浮在波浪上一般

遙看桌山，無比壯觀

街上的殖民地建築

教堂下的貧民窟